生石花之境

感谢 @Ahtsu 太太的脑洞！原梗：https://ahtsu.lofter.com/post/1cbd3350_35177cf

简介：Dean帮Cas清洗了翅膀，同时满足了私心。在Cas飞走后，活蹦乱跳的Gabriel告诉Dean，只有天使的家人或伴侣有资格这么做，于是Sam和Dean决定好好策划DC的婚礼。

OS：太太的画和梗实在是太棒了！一想到婚礼啊一脸糊涂的小翅膀啊一脸猥琐的加叔就打了鸡血一样。私心设定在利维坦那坨糟心玩意之后，可能和原剧有出入，是笔者的责任。只有bug属于我。

一.

Dean Winchester自事件伊始就对他的天使有非分之想。初次见面时Castiel映于工房穹顶那造型乖张的翅膀投影在他脑海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也成为了他对那天的事唯一记忆犹新的部分。在他的联想世界里，静如止水的蓝色双眸后面是一束足以刺贯穹宇的荣光，她呈现出拥有不可名状之瑰丽的莹白色；两道看不真着轮廓的羽翼完美地嵌入那道光芒，尖端强劲地在即将被荣光的热量烧干的空气中划出弧度。

他想触碰那对翅膀，这份夙愿就如他想在物理意义上触摸Cas的愿望一样强烈，毕竟他们在精神层面已经足够互相了解，早就是时候做些别的事了。然而他必须忍耐，因为对于他和Cas，总是有那么多的工作要完成。他们共同经历过很多：短暂的背叛，长时间的陪伴和磨合，然后是默契，再是背叛，最后他们相互扶持把彼此从深渊里拽出来，一点点拼凑起从前的信念和信任，但谁也不能告诉他们下一秒又会发生什么。总有些让人猝不及防的破事搞得猎魔人和天使晕头转向，当他们自以为成为命运主人并走上正路的时候，总会他妈的有天上的或地下的玩意看不惯，紧接着所有人都再没心情开历时超过五秒的玩笑。

因此他粗暴地在思维深处挖个坑，把想象中抚摸天使羽毛的感觉深埋心底。他在天使也许永远都无法感到悸动的位置感受他柔光点点的柔软羽毛千百遍，在那儿大声呼喊Castiel的名字，对此，每一次Castiel都没有在劲风中现身，也许是因为天使电台感应不到“需求”以外的东西。而很不幸，这些时刻Dean并非需要他。他想要他。尽管Castiel在被他们转变而富有人情味之后可以随时提供甚至不必需的帮助，他也无法分辨Dean在内心深处那些呼唤的意味，他可能以为他在做梦。

现在觉得自己在做梦的变成了Dean Winchester本人。他发誓这是当前唯一一件比Gabriel没有死透更让他吃惊的事，结果是，他为此瞪大双眼到了常人认为不可置信的地步。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艰难地遣词造句，目光始终定格在Castiel上下滑动的喉结上，很明显他也在思考如何处理他一时失言所致的局面，“你的翅膀需要定时清洗？就像用久的滑翔伞一样？”Castiel略一蹙眉：“Dean，我的翅膀不是滑翔伞。”“好吧，该死，这只是个比喻，现在回答我的问题。”Dean翻翻眼睛，无所畏忌的猎魔人终于失去了与他的守护天使那仍然可怜的理解力抗辩的耐心，转而小小让步。

“呃，是的。尘世的尘埃让它们光芒黯淡，背负垢物会让我飞得稍慢一些。”Castiel微微颔首。

“所以，你有多久没洗过翅膀了？”

“从利维坦那里......对不起，Dean.”

猎魔人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这个话题，他们应该有一场难得愉快的对谈，而现在Cas却为了他曾犯下，或者说不得已而犯下的错误道歉。他还能怎么办？解决方案无外乎接受道歉和说明当初他也无情、残忍地放弃了Cas这两种。他选择以相对委婉的方式合并二者。

“好吧，但别再这么说了。我也有错，Cas，我当时很自私，你想让我也对你说抱歉吗？抱歉。”天使的蓝色双瞳里透出惊异的光芒，这束小小的光彩转瞬即逝，他刚刚诚挚、负疚的眼神归于平静。Dean知道自己做到了。

“哇，那可真是够久的。”他接着说下去，他的胸膛遽然燃起一小簇火苗，它亦曾经并且将一直属于Cas——那种难以名状的，烧得令人有点难过的火焰可以称为保护欲。

“你需要什么？刷子？还有沐浴香波？”Dean回头看了他正倚着门框的弟弟一眼，这个眼神的意思是，年纪较轻的Winchester该干活了。

“我想你们能找到的有效物事就是这些，可是不……谢谢你，Dean，但我不能独自完成这件事，这也是为什么在下面的时间里……”天使没有说完整句话，他盯着Dean，直到确定对方没被冒犯到才收回穿透力极强的视线。

年长的Winchester在一阵几乎不可察觉的心痛过后使自己从牙齿间迸发出笑声：“太好笑了！我以为天堂住民互帮互助喝肉汤①的故事只是杜撰而已。”

闻言，Castiel挑起两边的眉毛，摆出一张囧字脸。

“你没有听过那个寓言吗？我以为它本属于天堂。”“Dean，你所听过的很多故事和观念都不属于父亲，它们是经过父亲的儿子传播后部分被扭曲而服务于当权者的产物。”

“呃，行，可是让我们继续谈谈你洗翅膀的事好吗？你一个人做不到，而我可以帮忙。”

整个屋子顿时陷入可怖的沉寂之中。Castiel深邃的蓝眼睛死死盯住Dean的，目光如炬，半响过后他半张开嘴唇：“先前一直是我的兄弟帮我。”

尽管Castiel没有特别强调哪个词，Dean也清楚，他想说“天使”。哦，当然，这可真是蠢毙了，天使的翅膀至少有帝国大厦那么大，如果让他来，他需要学兢兢业业的蜘蛛人，假如保险绳可以在此刻凭空出现。多么讽刺，在他的假想空间，他的双臂刚好够用来爱抚Castiel的双翼，即刻Cas会发出很舒服的哼鸣，没闭紧的双眼泄出一抹情欲。然而事实是，Cas仍在用能杀死人的锐利眼光折磨他。多么讽刺。

在他试图化解尴尬以前，Castiel又开口了。这一回他轻声清了清嗓子，手指摩挲过风衣的衣角，看上去有些紧张。

“别误会，Dean，我不是说你不行，因为对于我的容器，我的翅膀可以相应变到人类手臂能够触及的长度。”

“所以我能帮助你？”

Dean希望他语气里的急切没有出卖他，这样他于Castiel还是一位乐意救人于水火的热心人，而不是别的什么。

“我想……”Castiel从床尾站起来，“可以，只是这……我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

“我们可以试一试。”Dean拍上Castiel的肩膀。感谢Jimmy的存在，他现在比他的天使高一些，所以这个表示友善和抚慰的动作实施起来并不困难。Castiel又盯了他一会，直到Dean收回覆在他肩上的手掌才看向一边。Sam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们，在他的兄弟用只有温家人才懂的低俗又腻乎乎的问候语招呼他买点必需品之前。

“告诉我Dean，你呢，你有任务做吗？”Sam深吸一口气。

“调水温。来吧Cas，我们可能要多花一点功夫在浴室，在Sammy回来前让我们试好温度，可以吗？我猜你的羽毛不能干洗。”Castiel显然一时间没有整理好头绪，他没有回答，只是僵硬地扭动关节，任年长的温家人扣上他的手腕并紧随其后撞入狭小的，与两张并在一起的小床只有一墙之隔的浴室。Sam吹了声口哨，双手插进口袋离开了。

T.B.C.

注：

①：笔者小时候听过的寓言。上帝带人参观天堂和地狱，地狱里的人虽然有肉汤但碍于勺把过长没法喝，一个个面黄肌瘦；而在天堂，客观条件相同，人们却互相喂食，因此身体健康。路大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