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石花之境

随缘/ao3: soleilcalm

【古手梨花生贺-Mortality/终有一死】飞行

写在前面:夏天即将终结,有个不信命的老姑娘要过生日了。很久不写单人/暧昧向同人的现在,我愿意把闭关后的第一次献给她。可能是短打集,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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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想起了幼鹰被迫成长的故事。那些未出世的鹰崽尖厉地哀叫,却换不来丝毫怜悯,还是被成鹰推下悬崖,如果不能就此学会飞翔,势必万劫不复。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通过残酷的方式,自然界的骄雄由此诞生,它们经过试炼,获得改变,决不妥协、软弱,它们翱翔在万丈高空,风驰电掣,眼神凌厉,利爪刺入牛羊的背脊,鹰喙啄食鲜血淋漓的骸骨。

她想,我对这个世界正如雏鹰之于高崖,如此弱小,然后我们都会被逼着自几千米的高空下坠。不同的是,我是真的粉身碎骨,紧接着又站在崖边,又被推了一把,或者自己跳下去。

这是一个属于雏见泽的下午。梨花从浅眠中醒来,看到窗外鲜活的叶片反映出大大小小的光晕,片片斑驳纵横交错形成奇特光影,就像空气中书写的调和后的暖色油彩一样,带着点神秘和白日梦的味道。偏过身来她发现沙都子正像只小猫一样缩在自己旁边,鼻尖上挂着片不知从哪吹来的花瓣,随着鼻翼轻微的震颤忽上忽下。她有一会喘不上气,眼眶因为这段美好的时光而变得湿润,她摸摸自己的脸和沙都子的手,人体温热的触感抚慰了她急切、激动的情绪,她长舒一口气。

是真的,我们都还活着。她朝羽入的方向喊道。她的半身倚着窗台,欠欠身,回应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这个和煦的暮春午后发生在昭和56年的3月,古手梨花还未抛却后来为她自己厌弃之深甚于悲观的享乐主义。死亡离她还很遥远,她只想将一切铸于此刻。

神啊,她祈愿着,别让时间向前走。

人生第一个昭和58年9月的某天子夜,梨花为沙都子盖上被踹掉的薄被,月光下金发女孩的脸正白得晶亮,粉色的野菊花瓣贴在鼻骨右侧,凑近能闻到清香。刹那间时空错位,爱恶作剧的兄控丫头和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完美地重合,仔细想想脸上花瓣的颜色都一样。

北条沙都子,你为什么是北条沙都子。①

古手梨花叹口气。

只需要两年,沙都子就失去了作为精神支柱的兄长,成为了入江的试验品,沦落到被人虐待的地步;只需要两年,她就可以独当一面,成为雏见泽.放课后小团体的核心一员,用大大的笑容和气场十足的口头禅做出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她究竟更爱哪个沙都子呢?这种热情是相等的,没错,但羽入恶作剧里的北条沙都子算是什么啊?她憎恨她,她杀死了母亲,剥夺了那个世界的存在,是不是连同那个沙都子的家人一道夺走了?如此恶劣的行径,想想却并不懊悔。

心境一时变得澄明,她告诉自己,我只是要维护我编写的剧本罢了,自私也好暴力也好,全部是为了我和朋友们的幸福啊,而那个时候,我有力量支付换取重获他们的代价。

羽入依然靠在窗边,玩味地看着她。

“我曾经踯躅不前,不用伪装就是好欺负的模样,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改变,只是等死,那个时候还没意识到自己所要保护的人是谁,只是一味地索取,糟糕透顶。”“我从未要求过你的忏悔,”羽入投来柔和的目光,声音轻柔,“你只要过自己这关就行了,包括刚刚。”“这叫溺爱。”“谁知道呢。”紫罗兰色的眸子里的笑意像是要溢出来。

“下次别开那种玩笑了。”“我知道啦,那么现在呢?”

“什么现在啊?”梨花赤着脚从榻榻米上站起来,望向窗外,墨黑夜幕一望无边,一颗星子正划过天幕一角,带着耀眼的光芒朝地平线坠落。

“就是……和‘曾经’相对的现在。”

对天上轨迹许愿“此刻永驻”的梨花从有关流星燃尽的想象中回过神来,略有所思。

“我啊……”

“现在的我,学会了飞行。”

FIN.

注:

①:NETA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经典台词:“罗密欧,你为什么偏偏是罗密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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